我坐上的士後座,司機隨即對我說:「歡迎來到友愛之城!」我剛從紐約乘坐美鐵Amtrak火車抵達費城,車程只需1小時15分鐘,速度驚人。這裡的氛圍明顯有別於紐約,鬧市喧囂盡消,取而代之的是較寧靜和輕鬆的生活節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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費城的名字源自古希臘語中的「愛」(philos)和「兄弟」(adelphos),是美國第六大人口最稠密的城市,然而在街上閒走卻不會感到摩肩接踵。街道又寬又長,看來幾乎空無一人,行人步伐悠閒,不需要在人群中左穿右插趕路。
事實上在費城,每個目的地也不會相距太遠,你可以徒步行遍整座城市,從德拉瓦河走到斯庫基爾河只需1小時以內。17世紀末,英國拓荒者威廉·佩恩開拓了費城,他沿著當時六乘八個街區的規模向外擴展,成為美國第一個採用棋盤式布局的城市。隨著費城不斷擴張,這種規劃讓街區得以保留四通八達、互相連接的特色,使其易於步行探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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費城的歷史源遠流長,僅在舊城區就有67個國家歷史名勝,包括別具特色的Elfreth’s Alley。這條鵝卵石鋪砌的小巷古色古香,彷彿帶你穿梭時光隧道返回過去。導遊Seamus帶我遊逛舊城區時解釋:「住在這條街上就有如擁有一段國家歷史。這裡是美國最古老並持續有人居住的街道,居民要負擔維修費用,確保樓房外牆仍然保持1700年代興建時的模樣。」
Seamus一直在這座城市生活,他帶我走過更多深具歷史意義的建築,包括舉行第一次大陸會議的會議廳Carpenter’s Hall;美國首間、也是唯一沒有懸掛國旗的郵局,因為它啟用當年,國旗還未誕生;美國國旗設計人Betsy Ross的故居;簽署《獨立宣言》的獨立廳,以及據說在簽署宣言後隨即響起的自由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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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備受傳頌的歷史,當今費城同樣精彩。費城會議及旅遊局的策略傳訊高級總監、同樣是土生土長的費城人Robin Bloom說:「你可能是為了『費城』而來,但會為了『費利』(Philly,費城暱稱)而留下。」她說得很對。這裡的歷史背景固然引人入勝,但現代景 點帶來的驚喜,才令費城如此與別不同。
就如遍佈街頭巷尾的繽紛壁畫,原來全鎮共有4,000幅。我問起這些街頭藝術的由來時,Bloom一臉自豪地說:「我們是世界壁畫之都。市政府最初推行反對城市塗鴉運動,結果演變成費城壁畫藝術計劃。我們與本地塗鴉藝術家合作,一起展開創作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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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開舊城區,很快便來到農夫市集Reading Terminal Market ,品嚐各式各樣的美食,以及費城特色「街頭」小吃 — 它們都雲集於這個室內農夫市集中,有香軟的牛油椒鹽卷餅、辛辣的creole混合美食、鋪滿美國芝士及青椒的爆餡三文治、廣受歡迎的費城芝士三文治(不少人告訴我Jim’s South St 的芝士三文治最滋味),還有新鮮開殼生蠔和薄糖霜冬甩。你可以像我一樣,花數小時遊走其間,大飽口福。然而市集外亦毫不遜色,費城餐飲界正如日中天,琳琅滿目的美饌正召喚我的味蕾。
入圍James Beard美食大獎的名廚Rich Landau說:「費城匯聚眾多了不起的廚師和餐廳東主,這裡大部分廚師都是本地人,大家是朋友,會互相扶持。」他的素食餐廳Vedge 與備受讚譽的A.Kitchen 這類街坊食肆及其他費城餐廳均著重以本地和時令食材入饌,讓費城維持在美食地圖上佔一席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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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暮黃昏,傍晚的空氣充滿行人的輕聲笑語,他們沿著行人路向Midtown Village進發,再鑽進四周的美食攤檔覓食。這個暱稱為「同志村」的社區氣氛友善熱鬧,露天的餐廳更是錦上添花,增添魅力。費城的深厚歷史、蓬勃的藝術發展和多元的餐飲選擇,固然有助建立這裡的獨特風景,但最重要的,還是這座城市的靈魂。在這裡走出每一步,都會讓你感受到當地人的熱情,以及他們對友愛之城的自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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